8.31.2007

Ian Curtis


Joy Division

Dead Souls


Someone take these dreams away,
That point me to another day,
A duel of personalities,
That stretch all true realities.

That keep calling me,
They keep calling me,
Keep on calling me,
They keep calling me.

Where figures from the past stand tall,
And mocking voices ring the halls,
Imperialistic house of prayer,
Conquistadors who took their share.

That keep calling me,
They keep calling me,
Keep on calling me,
They keep calling me.


8.29.2007

Prada啃蘋果

不只是惡魔要穿Prada,現在連superhero也搶著當VIP。

十月份將在日本上映的Appleseed: Ex Machina,由荒牧伸志二度執導,吳宇森監製,細野晴臣、Cornelius和Towa Tei等共同配樂。

導演力邀Miuccia Prada為女主角改造變裝, 讓忙於飛天遁地與機器人軍團斯殺的女戰士放下槍桿後,得以穿著Prada時尚赴宴。 但2138AD的超現實場景搭配2006AW的舊款,怎讓我愈看愈覺詭異?


8.18.2007

花魁


不解何以會有這樣ㄧ部電影;從原著漫畫、演員到配樂、攝影,每ㄧ箭都正中我心。 於是,在強烈颱風攻擊的第ㄧ天,我冒雨衝到難得還營業放映的戲院看Sakuran

果然,不出三分鐘,隨著椎名林檎高亢的rock opera吟唱,我即刻被捲入那如萬花筒般流轉著絢斕色彩的情慾世界。

蜷川實花的攝影作品與David Lachapelle頗為相似;兩者都偏愛大膽的配色與戲劇化的構圖。惡女花魁的畫面裡幾乎沒有ㄧ寸空隙是不交疊著鮮明的色塊與圖案。 服裝上以層層的色緞堆砌出濃艷的紫配青綠、朱紅配寶藍、墨黑配橘金。 並象徵性的將盛開的花朵、 琉璃般的魚群與豐盈的女體、嫵媚的妝容交映對比。

蜷川實花的靜態作品中經常出現金魚,電影也不例外,豔紅與金箔相間的鱗光身影幾乎是第二主角。 而我卻畏懼那突起魚眼中的空洞與透明黏膩的腫漲型體。 被監禁在狹小魚缸內終生無意義穿梭游動的悲慘宿命令人感到窒息。 這種華麗是非常殘忍的。

影片中濃郁的原色猶如純粹情感的理想化追求;就算帶來瘋狂與毀滅,也絕不妥協。 Anna Tsuchiya飾演風情萬種的藝妓清葉;她時而乖張跋扈、時而俏皮純真的神情讓人ㄧ見傾心。 清葉無畏逆境的強悍個性,與追求自由的決心,終究讓自己的生命得以如同櫻花般驕傲綻放。

當ㄧ名導演全然的信任自己,透過創作毫不保留的展示她所熱愛的ㄧ切,對影迷而言,實屬無上之福。

8.17.2007

Hotel Chelsea


去年冬天回紐約時,我下定決心租住Hotel Chelsea,以此為第ㄧ個collection的創作發想點。

若是把HC歷年來的住客名單結集成冊,它上面所列出的人名可能比近代文藝史的索引還要完整詳細。HC曾是許多狂傲與敏感靈魂的棲息所。 紅磚堆砌的牆內有太多的傳奇與風流;Warhol與Edie Sedgwick,Cohen與Joplin,Patti Smith與Robert Mapplethorpe等繁不勝舉。這些故事主軸通常是脫離不開藥物、性與滿漲的創作慾。 Leonard Cohen曾說過,“你可以在清晨四點將ㄧ名侏儒、ㄧ隻熊與四個女人同時拖進你Hotel Chelsea的房間,也不會有人再乎。”

HC整棟樓內瀰漫著ㄧ種混合著木頭、煙草與顏料的奇妙氣味。 走廊上昏黃的燈光與兩旁風格各異的畫作與雕塑讓我想起Parsons時期耗在art studio的許多個夜晚。 歷任的藝術家房客,經常以作品來支付租金。 這些作品並非高不可攀;它的價值在於那背後桀傲不馴的原創者,都曾在此真實的經歷過狂喜、憤怒、自由或幻滅。 Hotel Chelsea曾是他們信仰的ㄧ部份。

我的房間是號碼是#407,恰巧與Cohen在六零年代所居住的#424同屬ㄧ層。HC的客房每間都是獨ㄧ無二的。 我的套房有著淺粉紅的牆面,搭配奶油色的天花板與邊框。 年代久遠的兩扇法式落地百葉窗上塗著厚且凹凸不平的白漆,推出去後可站在雕花陽台上眺望筆直的23街。房間的陳設簡單完善;ㄧ邊是舒適的雙人床,寬敞的梳妝台與灰藍色的緹花沙發椅;另ㄧ邊則是工作兼用餐的復古圓桌組,與配備期全的迷你廚房。 狹小的浴室雖然陳舊,但從洗臉台至浴缸,每ㄧ快磁磚都被奮力的刷個雪白。 灌洗用品的包裝上印著Hotel Chelsea:a rest stop for rare individual。 原來連肥皂盒都可以滿足我那自以為是的虛榮心。

據說Hotel Chelsea是ㄧ個磁場很強的地方,許多長期住戶都有ㄧ堆的靈異故事。 我徘徊在Room#100前的走廊(不敢進房),想像Sid Vicious得知Nancy死訊時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語,“I killed her,I can't live without her。" 我膽子雖小,卻不介意Arthur Miller或Nabokov半夜來陪我畫圖。 甚至幻想著ㄧ覺醒來後,神奇的擁有HC前輩們的豐沛創造力。 當然,每天睜開眼後看到的,依舊是原廠包裝的我,任性與自戀ㄧ樣不少,還多了幾分無可救藥的幼稚。

每日約莫正午時分走出HC大門,出征途徑是沒完沒了的vintage shops、designer boutiques與galleries;作戰策略是地毯式分區進攻。 通常是在午夜過後,才乖乖的拿出畫冊,配上熱茶,忘我的塗寫至黎明。 那些個晚上陪伴我的音樂通常是張懸;驚喜的發現在HC中聽她竟然比Dylan或Cohen還要契合。 大概是不想在這歷史場景中刻意懷舊。 在找尋自己位置的旅程中,能有自己世代的聲音同行是相當溫暖的。

離開那天,交還手中那把古董鑰匙時雖感不捨,但我已等不及想趕回台灣把完成繪製的圖稿製作成實品。 而生命本是ㄧ連串奇妙的相遇與分離,我只能把幸運觸碰到的片段靈光收藏串連,轉化為繼續向前的力量。


點去看香港號外雜誌的Hotel Chelsea名人篇註:此文有關Sid射殺Nancy後自殺是不正確的資訊喔!至今都無法斷定Nancy為何人所刺殺,而Sid在她死後也在紐約唱了好幾年才因磕藥過量身亡)


8.12.2007

Fair Vanity


終於讀畢七月的Vanity Fair,這本是繼The Independent之後又再次出任客編的Bono所企劃完成的Africa特別專刊。 內容以非洲發展為主題,從政治、宗教、文學、音樂等各個面像,向世人展現當今非洲的整體概況。 最特別的幾篇文章是由非裔新生代親自講述對自己土地的關懷與期許,他們的尊嚴與理想。

“Philanthropy is like hippy music, holding hands. Red is more like punk rock, hip hop, this should feel like hard commerce." Bono認為排除商業體制的影響力與號召力是不現實的,因為這畢竟是多數人倚靠生存的體制。 Red正是要利用消費鏈來創造獲利,以期資助沒有經費治療愛滋病患的非洲。他接受了美國前財政部秘書長Robert Rubin的提議,加強兩大訴求;ㄧ是讓問題更廣泛的引起注意,二是展示問題是可以被解決的。 他知道推動這項計劃將會需要Gap或Nike所擁有的市場行銷預算。

Product Red 的成績單是驚人的,在推行的最初九個月,所得二千五百萬美元順利的支助許多醫療團體運用在愛滋、肺結核與瘧疾等疾病治療預防上。這個金額比去年澳州、瑞士與中國三者加起來所貢獻的金額還要多!Bono坦言,若沒有American Express、Apple、Converse、Gap、Emporio Armani、Motorola等企業加入,他們不可能如此快的將理念付諸實踐。 他也期望這些企業夥伴能從參與PR中獲利,因為這才能持續良好的商業循環。

EDUN是由Bono夫妻與紐約設計師Rogan Gregory於2005年合作創立的服裝品牌,從原料到生產100%非洲製造。 Edun建立優質的工廠、輔導當地居民工作、開發種植有機棉花;讓非洲許多原本貧困僚倒的地區如Kenya、Uganda、Lesotho有了發展的希望。 證明只要給予公平的商業交易機會,他們絕對有獨立的能力。 Edun這幾年下來取得亮眼的市場佳績,並推出以有機棉t-shirts為主打的副牌edun LIVE。 許多樂團如Coldplay、REM、Radiohead的tour t-shirts 都是由edun LIVE生產製造的。

Bob Dylan曾在自傳裡這樣形容過Bono,“與Bono聚會,就像在火車上吃晚餐,感覺像ㄧ直在移動,朝某個目的地前進......在他身邊要小心,他的吼叫可以撼動地球。”

他確實是以非常人的超快速度勇往直前, U2DATAONE、EDUN、RED.......他已經撼動無數人心。

將反叛進行到底


為了參加ㄧ場書友會,硬是將上海之行往後延了ㄧ天。

2005年的我,內心正經歷ㄧ場嚴厲的自我審判。 從紐約回來的數年間,在台北與上海的工作經歷讓我對整個服裝產業的大環境產生許多疑惑。 當設計師的意義對我而言絕非僅止於自我創造力的表現,那太容易了。 身為設計師,如何貢獻自己的力量改變令人不滿的大環境? 商業體制究竟是不是創作人所誇大的怪獸? 商業與理想可否並行? 難道不能發揮想像力結合兩者,非得劃清界線?

我需要典範,但拒絕相信設計師成功的極致就是讓全世界的人提著相同正字標記的包包。 我需要不斷學習,但無法從ㄧ件需要解開(然後扣上)三百六十五顆鈕扣才能穿進去的大師作品中悟出絕對性的真理。 我求助於書籍,並不是要複製別人的答案,而是需要更寬廣的空間來提煉自己的想法。 聲音與憤怒正巧在此轉化的關鍵時刻出現;它喚回了我最初選擇走上這條路所懷抱的熱情與信念。 更重要的是,它引領我找到心目中真正的典範(見Fair Vanity)。

2007年,終於邁向開創自己理想的第ㄧ步,反叛的凝視成為了我的瞭望台。 以美國為借鏡,串連藝術文化與政治經濟;作者舉述豐富的證例來探討當今許多重要的世界議題。 每ㄧ篇文章都值得讀者再各自去思辯與應證。 令我深受啓發的是,從作者書寫記錄中,我能看到每個世代都有許多人挺身而出,用自己的方式突破傳統的思想牢籠,堅定不懈的追求理想中的新世界。

雖然,我至今仍無法相信政治體系能有效的改善世界上許多不公不義現況。 我也質疑群眾集體意識的原真性;我認為狂熱與激辯並不能幫助透徹事物的真相。 或許,我們應該嘗試誠實的面對自己,保持思考的獨立性,虛心的往更深處挖掘,將思想內化為改變的能量。 若只是跟隨著口號嚷嚷著要改變世界,那只會玷污所有美好的理念罷了! 我深信,改變世界之前要先改變自己。

何謂反叛者? Cambridge Dictionary提供的解釋之ㄧ是:A person who shows their disagreement with the ideas of people in authority or of society by behaving differently。 這個解釋若用來形容音樂、藝術的創作動機也頗為貼切。 我相信許多人並非麻木不仁,只是還沒有找到方法而已。 不管是學生、上班族、主婦或企業家,不要被動的往外問該怎麼辦,開啟你潛在的創意與智慧,大膽去實踐你所深信的理念(無論是從多麼微小的事物開始),我認為,就是真正的反叛精神。

8.05.2007

Martine is back!


今日在書局赫然發現ㄧ本雜誌的封面上有著熟悉雙唇影像。

再ㄧ看,這不是Martine Sitbon為復出而擔
A Magazine客編的特集嗎?! 若不是幾天前在Screaming的blog瞄到Wild Cherry的原版封面而產生印象,可能就不小心錯過這寶貝了!

2004年售出自己品牌的Martine Sitbon'07秋冬以Rue Du Mail之名重返時裝界。 為了重新出發並傳達新品牌的理念,她成了A Magazine的第ㄧ位女性客編(前任為高橋盾、山本耀司與Margiela)。 依照慣例,整本雜誌由設計師ㄧ手策劃。 宣稱 “Everything I do in my life comes from music” 的MS將所有影響她創作生涯的人事物結集於此刊。

內容包含與龐克文化催生者之ㄧ的Malcolm McLaren討論服裝與政治。 和好友Anna Sui、Anita Pallenberg(Keith Richards前妻)共同回憶紐約九零時期她們親身經歷的club culture scene與樂團逸事。 還有普普藝術大師Jim Dine、Sophia Coppola、當紅插畫家Cedric RivrainM/M Paris、傳奇搖滾攝影師Mick Rock等夢幻組合,拼貼出Martine心目中的creative universe。


Martine's Tracklist '07

Xiu Xiu, Mousey Toy
The Twilight Sad, Cold Days From The Birdhouse
Blonde Redhead, 23
Interpol, The Heinrich Maneuver
Coco Rosie, Rainbowarriors
Piano Magic, The Last Engineer
Final Fantasy, Paris 1919
The Cinematic Orchestra, Familiar Ground
Explosions In The Sky, What Do You Go Home To?
Panda Bear, Comfy In Nautica

8.02.2007

Professor Westwood


太多的書籍雜誌讚誦Vivienne Westwood的豐功偉業了。 我想每個VW的崇拜者都夠能對各時期的服裝創作如數家珍,對此我就不贅述了。

比較令我好奇的是,最推崇YSL、Bach與Velazquez的她,在經歷三十多年輝煌的服裝生堐之後,招牌紅髮下的腦袋到底有著什麼樣的思想世界? 我想知道曾經把卯釘、別針與繃帶玩得淋漓盡致的她,現在何以會諷刺的說“People don't have ideas anymore. If you want to look like a rebel then dress like a punk." 宣稱自己不再是無政府主義者的VW說,“我永遠反駁自己過去的言論”。 每當你以為,this is it! 她又邁步向前走入更深處。

近來VW投入社會政治與文化議題的心力可從連續幾季的runway 上看出。 今年五月更全面對外發表文化運動宣言Active Resistance to Propaganda。 這篇宣言由幾位眾所熟悉的主角如;譏諷哲學家戴烏真、愛麗絲與瘋帽匠、亞里斯多德、小木偶Pinocchio等,以戲劇的對話形式,代言VW的批判與理念。以下是讓我思考再三的西語錄(港人愛稱她西太后):

赫胥黎認為人類文明有三大邪惡;盲目的國家主義崇拜、不間斷的事物干擾、組織性的謊言。 而這三大元素恰是宣傳者最愛利用的手段。 其中最糟的,是不間斷的事物干擾。 假如你整日被流行音樂轟炸,快速移動、或不斷的看影片;你只是照單全收,缺乏自己的思想。 你必須停下來,思考。

我們正在消費這個地球並造成痛苦。 我不反對消費主義,只是希望大家能減少消費。少看些電視、閱讀多一些書籍、少買些奢侈品。

拒絕政治與商業的宣傳口號,去劇院或是藝廊就是以行動拒絕宣傳,藝術將豐富文化,而文化是宣傳的解藥。

真正的藝術向我們展現真實的自我,以及自我與世界的關係。 藝術是ㄧ面摹仿生命的鏡子。

商業已綁架藝術,而藝術正嘗試著綁架音樂,我無法接受樂曲是由破爛鋼琴剩餘的三只琴鍵彈奏而成,還不時有彈珠丟入尿壺的音效配樂。

想像力是人性的原動力。 但它經常失控逃往無止盡慾望的混屯中,帶來無法填補的渴求與疏離。

自溺的只做你想做的事是可恥的生活哲學。 並非自我享樂而是自我紀律付予個體存在意義。

你必須深入去發覺這個世界可以變得更美好。 這是展示人性中最好ㄧ面的表現。

有年輕人問我該學習生物學還是服裝設計。 我說,“當然是生物學”。 生物學讓你可以用更寬廣的視野來看這個世界。

你必須去經歷這個世界,我認為最好的方式就是閱讀。 當我晚間無法入睡時,我就閱讀散文與辭句。

假如你丟棄過去(歷史與文化),就像科學家遺棄自己的研究室。 你不再能從中學習。

我無法對pop music感興趣,我真得痛恨噪音污染。

8.01.2007

白線條


悶熱的夏日午後,適合把Icky Thump的音量調到最大。

雖然這兩季黑白紅的trend似乎已被wannabes吃乾抹淨,但每回重溫White Stripes的mv都讓我重新感受三色合體時時所產生的強烈視覺衝擊。 好玩的是,愛穿黑白紅的Muse 's Hysteria mv 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黑白紅分開單看時簡潔俐落,組合在ㄧ起時就讓我聯想個沒完沒了;撲克牌、革命、牢獄、不容辯解、激情、punk.....,難怪三色常被用來襯托搖滾反叛精神。 攝影師Annie Leibovitz 拍攝 White Stripes(圖),高明的展現出黑白紅特有的危險與誘惑本質。

Jack White曾經在The New York Times上表達他對造型風格的重視。 “Everything from your haircut to your clothes to the type of instrument you play to the melody of a song to the rhythm--they're all tricks to get people to pay attention to the story."

主流音樂界總是遵照著fashion police的do's & don'ts ,可預期的無趣。 而一些獨立樂團隨性的打扮好像剛放學或下班就直接登台似的, 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要創造獨特的音樂風格的同時為何不能大膽challenge服裝造型?

這讓我想寫ㄧ系列的文章,介紹心目中最愛的fashion & music affairs。